林冽舉起它，從那片小小的反S中看見自己一雙眼——不是剛從廢鐵堆里逃出來的林冽，不是混亂之地的黑手修補師。

        那雙眼乾凈得不該屬於這個地方。

        「……我以前是這樣的眼睛嗎？」

        沒人回答。

        他把那片鏡片收進內袋，轉身就走。沒再多說一句話，沒再看一眼。

        地底的裂腔開始震動，可能是命印震波余勢，也可能是某種從未停止過的機構仍在運作。墻壁流出微量電流，像神經發出的哀鳴，一步步追在他腳步後頭。

        他在最後一階踏板上停下來，聽見上方有鞋底與地面摩擦聲——

        然後，一道Y影擋在出口前。

        林冽眼神一沉。

        那不是老煙，也不是協會的人。那是個穿著破布長衣、頭戴防輻面罩的人影，身形削瘦，一只手cHa在長衣里，像隨時會掏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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