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一邊下床、一邊脫了上衣，轉身看見小樂還在原地站著出神，臉上有點發愣，立刻皺眉下達驅逐令：「看夠了沒，吳小樂。」

        「喔！看…不是，我是說我去幫你泡咖啡啦！」小樂像被電到一樣跳開，「你洗快一點喔，十分鐘不出來我就要沖進去敲門啦！」

        他一溜煙跑出臥室，只剩浴室門「砰」地一聲被重重關上。

        ***

        花灑灑落在皮膚上，熱水沿著鎖骨滑下。季然仰起頭，閉著眼。

        剛剛夢境里的場景此刻浮現得格外清晰，可他卻想不起來——那天，林霆到底怎麼回覆自己那個興奮又緊張的問題？他皺著眉，努力回想……想不起來。

        但林霆說了什麼，其實也沒那麼重要了。畢竟，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

        他無聲地訕笑一聲，關掉水龍頭。水聲止住的瞬間，整間浴室像是被按下了靜音。

        「真是糟透的早晨……」他喃喃地說。

        季然抓起浴巾，裹住身T，走出浴室。準備開始今天的工作——與現實相伴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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