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鑒道:“只是此時朝中情況錯綜復雜,有些話確是不好說。”
“馮中彬要除,卻不能此時除。牽一發而動全身,眼下各部皆有他的黨羽,貿然行事只會引火燒身。”
陸晏吟聽了,又道:“這我明白,官場上的事瞬息萬變,我身在閨中知道的只是片面。我只是不懂,父親為何對此事這般態度?”
“岳丈為官清正,不會置之不聞,他或許還在觀望形勢。”
“形勢?你是說——”
馮中彬在六部中埋有眼線,他不會只憑信任做事,手中還捏著官員的命脈。六科都給事中能直通圣上,手握這么大的職權必然是馮中彬的眼中釘,籠絡不了,那就只能除掉,就算有人逆風執炬偏要此時站出來,最后的結果也只是白白送命,到時打草驚蛇,逼得馮中彬當堂翻臉便不好收拾了。
圣上如今尚在病中,且不說彈劾的折子遞不到御前,就算到了御前,天子如何定奪眾人也只是猜測,并不能斬釘截鐵的保證一定能拿掉馮中彬。
戶部和吏部知道他的勾當卻不能此時說,因為他們在等。
陸晏吟忽然明白了。
他們在等一個時機,一個水到渠成的機會。
“想通了?”荀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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