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妙然被許半生這句話給驚著了,手臂一抽搐。
不過她自從見過自己家里的生魂和祖墳上的生魄之后,對于這些靈異之事也算是有了一些抵抗力,小臉煞白,但卻終究還是努力鎮定了下來。
“我是在問你為什么不殺了嚴曉遠,難道你不應該伸張正義么?”
許半生淡淡的笑著,輕拍著夏妙然的小手,道:“何謂正義?”
“殺人者償命,至少這算是正義吧?”
“我殺了他,他家里人再來殺我,那又是不是正義?”
夏妙然一呆,她覺得許半生是在詭辯。但是她也明白,在一個法治社會,早已不允許任何人這樣去做了。
“在天道之下,任何事都有報應,有些事,并不需要人類去完成。張婷婷的死,她自己有一部分因,但是主要的因出在她的父親身上。我和張強松只接觸過一次,他眉宇之間有郁氣,我并未做太深的推演,卻也知道他做了許多有違天合的事情。你在這所學校兩年了,想必對張強松的為人也有所耳聞。他犯下最多的應該是淫之罪,被他淫|亂禍害的,都是和他女兒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是以,這報應就落在他女兒身上。還不止如此,張強松注定鰥居無后,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必然會失去。這是他的報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嚴曉遠也是在為那些被張強松占有和玷污的女孩子報仇。那么,他算不算正義?這個世間沒有絕對的正義,只有絕對的邪惡,所以才會有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已經廢了嚴曉遠,他武功全失,二十多年的修行毀于一旦,這樣的懲罰,其實比殺了他更嚴重。”
夏妙然似懂非懂,許半生說的很簡單,但是這些話里卻蘊含著太過于復雜的理念。夏妙然并非求道之人,她很難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明白這一切。但是關于張強松,夏妙然卻很清楚,這個人在學校的確口碑不好,一直都有流傳此人會借用職務之便和一些女學生發生關系。從這一點上來說,至少許半生說的是有道理的。
“我是不是應該守口如瓶,不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別人?”臨到夏妙然家里的時候,她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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