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寒花間比他更快。他從后座鉆出,屈腿一跳,身體便輕巧的向前飛出數米。
與還在車流里滿頭大汗擠過去的符新不同,寒花間完全無視這些車輛。身體如入無人之境般穿過長長的車隊輕松來到車首。
車首停駐的地方恰好是十字路口,高懸的路燈亮著綠,現場卻被圍得水泄不通。
人群如看見方糖的蟻群般密密麻麻圍繞。男女老少推搡著、踮著腳,將脖子伸得老長。
有人舉著手機拍照錄像,攝像孔上白光頻閃、此起彼伏。也有人交頭接耳,嗡嗡嘈雜聲中混著“可惜”“可怕”的碎語。
而就在人群幾步外的路燈下,靜靜蹲坐著個人。
那人穿一身灰白色衛衣,兜帽下細碎散亂的額發幾乎遮蓋住眉眼,露出下半張臉型消瘦。
與狂熱的人群格格不入,他既不湊近也不離開。只是低垂眼睫、目光停落在面前,似是在凝視面前碎裂的車燈,又像透過地上那片狼藉望著別的什么。
寒花間腳步一頓,目光下移:那人沒有穿鞋,赤著腳踩在柏油路上,白皙的足與暗沉的路面形成鮮明對比。
寒花間沒有再看。他輕松穿透人群來到中心,那股怪異感卻揮之不去。
被人群圍住的是一輛白色的轎車,車頭染血、車尾翹起個不小的幅度,連帶著整個車身也跟著微微向前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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