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著血跡一路穿過人群、在這條長有數米的血路末端發現了大片干涸的血泊。
也就是說——司機撞到人后并沒有立刻剎車,反而繼續開足馬力前沖,于是前輪碾過軀體、后輪壓著人硬生生拖出了一條蜿蜒的血路。
這好像并不是一次普通的事故。
“唔嘔——!”
費盡力氣終于扒到車首的符新沒想到看見的會是這一幕,當即撞開身后人群,扶著電線桿彎腰哇的一聲吐了。
寒花間循聲望過去,好巧不巧符新所處的地方剛好也是那個人的停駐之處。
聽見身旁的嘔吐聲,那人似乎有所觸動,他不再盯著面前碎玻璃,而是側頭看向符新。
從寒花間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瞧見他的臉。還來不及仔細看清全貌,就先被那白瓷般的膚色給晃了眼。
他臉上神情茫然又脆弱,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抬起從碎發間隙中露出,眼里卻一片空白。
那‘空白’并非是比喻,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沒有瞳孔、沒有虹膜,只剩下純粹的眼白。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