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僵直著手指,鋪開了一張紙,用溫瑜慣用的鋼筆,緩緩地提筆寫著。
不知道寫了多久,廢掉的紙張占領了半個垃圾桶,沈硯咬著鋼筆的筆蓋,埋著頭一字一句地寫著。時不時地抬起眼睛想一想,想起某些回憶時,眼睛總要濕潤許久。寫完這封信后,沈硯整理了房間里被他弄亂的資料書,還有廚房那些做藥時用過的餐具都被打包裝在了垃圾袋里。
做好這一切的時候,恰好是晨光熹微的時辰。
沈硯將溫瑜床頭的小夜燈關掉,看了看他沉靜的睡顏,傷口恢復的速度已經(jīng)不需要沈硯再去擔心。再確保了一遍飲水機里的熱水還有窩里煮好的粥。
背包里簡單地背著幾件衣服和溫瑜曾經(jīng)為他整理的修煉的書,腰間掛著那把彎刀法器。
最后看了一眼屋內(nèi),沈硯轉過頭,踏著緩慢的步子,一步步離開了這里。
人間白雪,傾覆紅塵。
沈硯的身體踏入這雪時,瞬間就猶如白頭。潔白無瑕的雪上,沈硯緩緩踏過的腳步成了唯一的蹤跡,只是很快,新下的大雪很快將腳步足跡掩埋。
這條路有多長,有多難,都已經(jīng)與過去毫無關系了。沈硯看著朦朧的晨色中映照著的日光,低頭時想到,以后的路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晨光熹微時,溫瑜才終于醒了過來。異于常人的恢復速度讓他胸口撕扯開的傷口已經(jīng)長出了新肉,體內(nèi)的毒也清的干凈。溫瑜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模模糊糊地記憶里,沈硯似乎一直守在自己身邊照顧著自己,甚至似乎有柔軟的東西親吻了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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