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么異常?”
“異?!比钢肓讼?,“那解藥似乎有很重的肉腥味,我看他在不停的洗手,指節(jié)都洗的破皮了。”
溫瑜低著頭,將“肉腥味”三個字重復了一遍。一瞬之間關(guān)于拘魂鬼和他們所謂的“兒子”,還有彼岸花花沼之毒的所有思緒都在腦海里有了大致的形狀,之前的疑慮和不想確認的事實也都被漸漸證實。
可答案對于溫瑜來說卻是很沉重的。
最后所有的矛頭,還是都指向了溫儼,他的好哥哥。
自從溫父去世以后,溫儼總是在不停地針對著溫瑜,從一開始的只是試探、阻撓,變成現(xiàn)如今的陷阱,圈套。刀劍相向時,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甚至在沈硯面前,溫瑜想過很多為溫儼開脫的話。
他總是相信著,溫儼只不過是看不慣他罷了,并不會真的以性命為賭注。溫瑜也一直覺得自己曾經(jīng)的確對不起溫儼。天師之家,所傳之人止可有一人,溫儼一出生便被當成天師培養(yǎng)。最后卻敗給了溫瑜,任誰都會不甘。
可是溫儼卻一次又一次地試探著溫瑜的底線。
甚至這一次,沈硯因為他背負上的血孽,連他自己也傷痕累累,昏迷了兩天兩夜。溫瑜無法原諒。無法原諒溫儼的罪惡,更加無法原諒的是自己對溫儼一次又一次的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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