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于皇上日漸鐵血的手腕和無處不的錦衣衛,御史并不敢對皇上的后宮指手畫腳。但幾位高位嬪妃卻坐不住了,相攜到慈寧宮前跪地申訴。
幾次三番下來,即便是心性淡漠的太后也有些不勝其擾,召了皇上訓話。
待兒子坐定,太后皺眉道,“皇上,宮中保有清白之身的嬪妃不只德妃一,如此高調專寵于她,對她而言是禍非福,孟家已經夠招眼了,這般行徑只會讓她變成眾矢之的。”
周武帝面無表情,幽深的眼眸叫捉摸不透。
太后見他如此,放緩了語氣,繼續道,“不若哀家再提攜幾位嬪妃上來,分散分散眾的注意吧。后位、皇貴妃、貴妃位都空懸,四大妃位只填充二,確實有些寒磣了。”
“但由母后做主。”周武帝把玩著手里的茶杯,語氣極為淡漠,仿若事不關己。似想到什么,他冷硬的面部線條忽然柔和下來,看向太后慎重開口,“等桑榆有孕,兒子便要封她為后。既然母后也想提攜幾,不若先將桑榆晉封為皇貴妃吧。”
“可以,哀家離開前會降下懿旨,封妃大典就不參加了,太過繁瑣。”太后點頭,復又皺眉,語氣變得頗為不耐,“今日歇到別宮去吧,堵住那些女的嘴。月中哀家就啟程回千佛山了,讓哀家清靜兩天。”
“放心,她們很快就不會來煩母后了。”周武帝拍拍太后的手背,眼里閃過一道暗芒。踏出慈寧宮,他習慣性的往碧霄宮走,行至半途想起太后的囑咐,遲疑片刻轉往最近的玉芙宮。
玉芙宮的麗妃聽聞消息,連忙帶著一眾宮走到門前迎駕,漲紅的臉頰泄露了她激動的心情。
周武帝淡淡說了聲起吧便徑直越過她,朝內殿走去,沉睡的六皇子榻前守了片刻,詢問過病情便前往偏殿吳才的住處。麗妃卸下奢華精致的妝容,狠狠將手邊的妝奩拂落地,想到吳才未喝過絕子湯,又低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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