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你幾時學得這樣犯渾?”
葉冬葵捏起拳頭,嗵地一聲砸在桌面上,咬了咬牙:“我是哥哥,我說的話,你和丁香就得聽。丁香,這兩天跟牢你二姐,不許她進城,明天我去買肉,等翻過年,我照舊去背麻包,買木匠工具的事也不要你們操心,總之不會餓著你倆。”
葉連翹簡直想哭:“我就是不想讓你再去背麻包,這才……”
這叫什么事兒?明明彼此都是為了對方好,卻為何要吵鬧到如此地步?
正僵持不下,隔壁孫嬸子的大嗓門飄了進來。
“連翹,連翹!那醫治臉上皴裂的藥,你家還有嗎?”
小丁香滿臉都是淚,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不知道該勸誰,只能反反復復在口中嘟囔“別吵了,別吵了”,聽見這呼喚聲,忙拔腳跑出去,抽噎著道:“孫……孫嬸子,豬油和桃仁末都還剩下一點,但是不多了……”
“呀,這娃娃,怎地哭成這樣?”
孫嬸子趴在院墻上,軟聲哄了她兩句,便道:“我有兩個鄰村的小姐妹,聽說你家能醫唇面皴裂,特地跑了來,想趕在過年前把自個兒的臉也捯飭捯飭。你去問問你二姐,剩下的豬油和桃仁末還夠不夠兩個人使。”
丁香答應一聲,跑回屋里,慢吞吞挪到葉連翹面前:“二姐……”
“趕緊去吧,現成擺在面前的銅板,不想掙?”葉冬葵從胸臆中吐出一口長氣,將聲調放軟了些。
葉連翹朝他面上一瞟,硬梆梆地走進灶房,將余下的豬油和桃仁末都翻出來,咚咚咚去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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