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葉冬葵正打了水洗臉,見她姐妹倆已走到門口,忙扯過帕子隨便擦了兩下:“別慌,等我跟你們一起,我也要去城里瞧瞧有什么活兒可做。”
葉連翹一只腳已經踏出門檻了,聞言立刻回頭:“干嘛,你該不會是又想去背麻包吧?”
“我哪兒敢,上回你倆鬧出來的陣仗還不夠大?”
葉冬葵笑呵呵捏起袖子揩下巴上的水,幾步邁到她跟前:“不背麻包,總還有別的營生可以干,沒道理你和丁香為了生計奔波,我這當哥哥的卻在家里等著吃現成,對不?你安心,我只當是去碰碰運氣,能掙幾個就掙幾個,要是掙不著,我就回來,肯定不再去做那起粗重活兒,這總行了?”
“你自己說的話可要算數。”
葉連翹猶自不放心,警告地又盯了他一眼,拽著小丁香出了門。
兄妹三個一路去了清南縣,在城門口分開,葉冬葵往彰義橋那邊的雜市去,葉連翹和丁香兩個則直奔北大街的松年堂。
無論在哪個市鎮,都少不了藥鋪這種行當,與老百姓的生活息息相關,幾乎可以與“衣食住行”四件大事相提并論,而這松年堂,無疑是清南縣所有藥鋪中的佼佼者。
鋪子大堂寬敞明亮,進門處擺兩盆淡雅清俊的墨蘭,柜臺上有幾個大肚壇子,里頭裝著給病人過口的梅子杏脯,貼墻是一長排百子柜,藥名寫得工整漂亮,無端給這滿室的藥味,添了兩分墨香。
上午時分,薄薄的日頭落在大堂內,圈出一團形狀有些怪異的光暈,抓藥師傅就在這斑駁的太陽影子里忙碌,事情雖多,動作卻是慢條斯理,旁邊等待的客人也不著急,就仿佛只要一踏入這店中,人就會立刻變得悠閑起來。
葉連翹一路上都在琢磨昨夜選定的藥方,直到行至松年堂門口,扔有些拿不定主意,咬了咬唇,邁上臺階,皺眉走到柜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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