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連翹在松年堂的大堂里站了好一會兒,眼見得買藥的人都走了兩撥,才終于盼得曹師傅樂顛顛從簾子后頭出來。
“小妹子運道好,尋常時四公子一個月也不見得來一回,偏巧今天就給你趕上了!”
他快步走到葉連翹面前,哈哈一笑:“四公子雖不是郎中,自小卻對醫藥很上心,讀過的醫藥書,只怕比……比這柜臺還要高哩!頭先兒他在里面聽見咱倆說話,特地把我叫去問了問,這會子讓我告訴你,那烏雞脂之所以加入生發方中,是為了潤澤,若頭發油膩干枯脫落,便是多油而缺水,就不必用它了!你只管放一萬個心,聽他的,準沒錯!”
葉連翹原先也是這么想,只因對醫藥根基薄弱,到底有些把不準,此時聽了這一番話,一顆心頓時落到實處,趕忙連連道謝。
聽薛夫人說,松年堂是蘇家開的,眼下這曹師傅又口口聲聲稱“四公子”,難不成……就是前些日子派米的那個?
她只管在心里思忖,卻并沒有問出來,回身拉了小丁香想走,卻被那曹師傅給叫住了。
“小妹子,多嘴再問你一句,你今日來買藥卻沒有藥方,又百般打聽那烏雞脂的用途,是從哪里得著了生發的偏方呢,還是對醫藥感興趣,自個兒琢磨出這個法子?”
“您這是……”
葉連翹不明白他是何意,稍稍遲疑了一下:“也……不是甚么偏方,我家爹爹是郎中,我不過是覺得各種藥材挺有意思,在家閑著沒事,自己瞎搗騰……”
“嘿,我說呢!”
曹師傅嘖嘖兩聲,使勁點點頭:“方才你買的那幾味藥,我雖不知你預備如何使用,但對于醫治脫發,卻是極合適的,原來你是郎中家的女兒,怨不得這樣有分寸!咝……我就是有點奇怪,你家現成有個當郎中的老爹,卻為何還要到藥鋪來問那烏雞脂用不用得?”
葉連翹無法,只得將“我爹是游方郎中,常年不在家”這一番話又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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