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嬸子家的院墻上探過來一枝迎春花,花朵嫩黃而葉子碧綠,生機勃勃的,每天瞧上兩眼,會讓人心里都舒坦兩分。
薛夫人在葉連翹這里連續用了將近一個月的生發酒,頭上生出一層毛絨絨的新茬,摸上去有點扎手,根根粗壯健康,連帶著以前那些油膩干枯的發絲也健壯起來,雖仍然遠遠稱不上又黑又亮,但燈火下,卻也居然有了光澤。
“這可真是神了!”
對于這樣的變化,薛夫人當然喜不自勝,每日里定然要讓葉連翹替她瞧瞧那新生的頭發又長長了不曾,話里話外將她夸成了一朵花。
“我說什么來著?連翹你這姑娘果真是個有大本領的,我這一頭亂發,生給你救活了!你不曉得,這兩天我遇上相熟的人,個個兒都問我可是得了什么寶貝,怎地頭發變得這么好,我都告訴她們了,你就是我遇上的那個寶哇!你瞧著吧,往后你這里啊,指定是客似云來,遲早開間鋪,賺大錢!”
葉連翹不免謙虛一番,回頭看看那已見了底的酒壇子,咬了咬嘴唇:“藥酒快用完了,您還打算繼續……”
“當然要繼續了,你不是說起碼得用上兩個月嗎?”薛夫人想也不想就答,“之前我給你那五百錢用完了吧?沒事兒,我再給你就是了!”
錢還剩下大半,盡夠再配一個月的生發酒,但……
這段日子,她實在是有點不想進城。
一個是因為天氣日漸融暖,她頭上還包著帕子,看上去非常奇怪;另一個則是由于,她不愿再去松年堂,被曹師傅詢問額上疤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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