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很震怒,甚至是有一點害怕。震怒是因為姜云明毫不客氣的撕開了他內心深處最不可觸及的傷疤。染血的玄武門才剛剛過去兩個月,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躲避著他這不能被人觸碰的地方,哪怕是皇后長孫亦是。害怕是因為從這張紙條上他感覺似乎他的一舉一動都是某些人的視線之內,甚至是他被操縱著走出一條一模一樣的路。這讓一個鐵血的馬上皇帝感覺到他失去了對自己,對所有人和事的控制,這不可以!
姜云明拱了拱手,行了一禮,說道:“陛下不必驚慌,紙條上內容的由來并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
“你知道朕怎么想的?”
“并不知曉。”
“那你如何得知不是朕所想象的那樣?”
“因為您想象不到,這超出了您所能理解的范圍。”
看著李二皇帝一臉的迷惑與不信,姜云明想了想,說道:“陛下,一個人的認知是有限的。一個人從出生開始就從未見過達官貴人,父母告訴他,你這輩子該做的就是種田,娶妻,生子,孩子繼續如此,那么這個人一生都會如此。突然有一天,一個人告訴他,我吃飯有人做好送來喂我吃,晚上睡覺有人鋪好被褥,連出門都有人用轎子抬我,我更不用種田,不用出力就能吃到飯食,你猜這個人會怎么想呢?”
李二低著頭,他有些明白姜云明的意思。當一件事超出一個人的理解范圍,那么這個人就會把這件事向著自己所能理解的方向去理解。言外之意就是姜云明所知道的是他不知道也想不到的。
“陛下有興趣聽我講講我的故事嗎。”姜云明沒有用疑問的語氣,因為他知道大唐的皇帝陛下,天下權利的掌控者一定會有這個興趣。
杜如晦仿佛一個透明人,站立一旁,一聲未出。
姜云明看了看二人,緩緩的說道:“在我的家鄉,人人吃得飽,穿的暖。餓了會有人把吃食送到家門前,渴了伸手就有熱水喝。人們出行也很方便,從長安到洛陽這般距離只需要三個時辰左右,甚至可以更快。基本人人都讀書寫字,書本知識沒有現在的這般昂貴。”姜云明停了停,似乎是給二人一點消化的時間。
李二陛下抬頭,目光中并沒有意外和疑惑之類的情緒,只是開口問道:“這樣的世界,真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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