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吹得臉像針刺一樣的疼,左腿上的舊傷也在隱隱作痛,可江啟深不敢停下來,背上人的呼吸越來越微弱,瘦小的身軀伏著。
江啟深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村路,現在是四更天凌晨1-3點,沒有牛車去鎮上就醫,江啟深只得背著顧明月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去村醫家。月光照在大雪上,反射出層層白光,無人的夜晚,靜謐的山林,只聽得見江啟深粗喘的呼吸聲和急促的腳步聲。
“阿深,咳咳,放我下來。”
背上的人突然發聲,江啟深聽見顧明月這有氣無力的聲音,心里一緊,趕忙安慰道,“明月,先別說話,你再堅持一會兒,我們馬上就到村醫家了。”
顧明月聽見這話反而開始掙扎起來,瘦弱的脊背往后一仰,就從江啟深的背上摔了下來,掉在了被大雪覆蓋住的土路上。
江啟深嚇了一跳,轉身跪下將地上的人輕輕地攬進自己的懷里,“明月乖,我們先去村醫家,有什么事治了病后再說。”
“咳咳阿深,我活不了了,別浪費銀子醫治了,我......”
“別亂說,肯定不是大病,你能好的,相信我好嗎,別說喪氣話。”
顧明月看著眼前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的江啟深,感受了一下身體里僅剩的力量,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現在還能說上話應該是回光返照的緣故,顧明月定定的看著眼前清俊的男人,只覺得自己原來也是可以把這人養的很好的。
“阿深,春蘭和春菊是我去鎮上人牙子那兒買的兩個婢女,她兩年紀還小,照顧你是生疏了些,你擔待著點,臥房床頭旁邊的地里還埋著兩張一千的銀票,你叫春蘭去換,別讓上面那位發現了,以后我不在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我每天晚上讓你喝的藥能慢慢調理你的身體和腿,記得要每天喝,你的左腿能養好的,等上面那位的監視少了,你們就想辦法去西南,藥王谷里報我的名字,師兄會接濟......”
“明月!別說了!求你,我求求你,別說這些,是我江啟深對不起你,你要好好活著,要去也是我們一起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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