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齡生想了想,又問:“是荀明徹說與你的?”
陸晏吟頷首,觀察著他的神情。
陸齡生沒有怎么驚訝,只是嘆了聲氣,問她:“你要說什么?”
“人是刑部尚書帶出去的,他身在刑部卻插手都察院官員之事,何其荒謬?”陸晏吟道。
見陸齡生不語,她又問:“父親是如何打算的?”
“吟兒,”陸齡生坐在圈椅里,沉吟片刻,“你不該過問這樣的事。”
陸晏吟聽了,幾乎是脫口而出:“我不是朝臣,但我是大景的子民,生逢亂世已是不幸,國朝又豈能容得下這樣的奸佞?”
“奸佞?”
陸齡生呵呵一笑,轉頭看她:“你說他是奸佞,我也說他是奸佞,可他就真的是奸佞了嗎?”
“奸佞與否,在于圣上的決斷,在于天下百姓之口,不在于你我之口。”
大景從建立到如今已經二十余年,站在奉天殿的臣子數不勝數,被稱為“奸佞”的少之又少,這不是因為所有臣子真的與君王全然一心,而是“奸”這個字眼太重了。
每個人自踏上仕途這條道路時所懷揣的理想是一樣的,他們寒窗苦讀數十年,為的就是將自己的治國理想全部奉獻給國朝,為大景注入屬于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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