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正站在天子面前時,這樣的想法卻因為太過理想而顯得天真。臣子一生嘔心瀝血,一人之下不是幸事,得遇明君才是幸事。
陸晏吟不明白,因為她太急于用忠奸去定義一個人,而忽略了真正決定忠奸的人。
陸齡生為官數十載,與形形色色的官員皆打過交道,他見過群臣因為天子的一句話吵作一團,也見過他們束手無策乃至掩面嘆息的樣子。正因為此,他才無法輕易的去講忠奸二字。
陸晏吟斂了眼眸,沒再說話。
“此事莫要再提了。”
“可......”
“是非如何,接下來自有定奪。”
陸晏吟還欲再說什么,陸齡生卻揮了袖子起身離開了。
書房只剩下她一個人。
瑟瑟秋風入窗來。她苦惱的靠在椅子里,想了很久。
就算宣仁帝昏聵無能,群臣有心無力,難道就要這樣放任下去嗎?
真的是她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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