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混賬,你要去哪里!”溫瑜掙扎著,用胳膊艱難地撐起了身體,看著沈硯轉身時決絕的背影。
“我去找……琴。”沈硯只覺得嗓子緊得發痛,明明沒有嘶吼,卻像是聲嘶力竭之后的疼痛。他伸手緊緊壓著自己的脖頸,才不至于痛到發不出聲音。
扔下這樣簡單的一句話,沈硯就隨便披上了一件外套朝著外面走去。
深深的夜色里,沈硯奮力地奔跑著,時間一點點流逝,終于找到了石頭當,長明燈燈火搖曳,琴剛剛才添上了燈油。便聽見一個人氣喘吁吁的聲音,他心下一驚,小聲問道:“雀知?”
待到人影走近,看到是沈硯時,琴才漸漸低下了頭,“你來這里,有何事?”
“救救溫瑜,用你的琴音!”沈硯聲調鏗鏘有力,話音落下時,便雙膝跪地,咬著嘴唇目光死死地看著琴。
琴皺著眉頭,“拘魂鬼,常年浸泡在彼岸花花沼之毒中。我的琴音,怎么可能救得了他?”
“我會去救他,只是我需要時間,你要幫我,盡量拖住溫瑜的時間?!闭f這話時,沈硯目光顫抖,卻始終不允許自己落下淚似得。
琴當然有用,他所彈之琴音,可以維持溫瑜的氣息,但是也不至于可以救他醒來的地步,解藥無論如何都是要去尋找的。
溫瑜絕對不能死去。
可是,頭緒又是什么呢?
沈硯細細地回憶著,良久,那句“以我們的兒子為威脅”才逐漸浮上心頭,一瞬之間竟然有些豁然開朗。
那時沈硯自己正被拘魂鬼押在手里,雖然耳朵離得最近,卻也是最為恍惚的時間,因為那樣的距離之下,他是真的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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