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緋衣:“豈止您想不明白,我師父他老人家在時也想不明白——就不說你們,我自己也不曉得。”
杏花主人又說:“你說你不信報應,若報應來了,你當如何?”
陸緋衣笑了一下:“報應來了,若能殺我我便認,殺不得我,我便殺報應。”
風呼呼的吹,大抵是天氣愈發的冷,杏花浦上很是蕭瑟。
杏花主人在風中沉吟,他似乎在思考,最終道:“……你還是快些回去準備著罷,或許還有其他路可走。”
陸緋衣不屑他的建議:“其他路是什么?縮頭烏龜么?可惜我活了那么二十多年還不知道‘躲’怎么寫,其他路,若要我避我便不屑走,更何況,我難道就非躲不可?”
杏花主人道:“你這話,倒像是別有深意——那不躲,又當如何?”
“殺。”陸緋衣低笑:“以殺止殺,坐著等他們有什么意思,我回來,不是來等他們的。”主動權要把握在自己才放得下心,引頸受戮有何快意?
杏花主人看著他,面前的青年人分明生了一張如此乖巧的臉,卻又這樣囂張乖戾,揚首抬下巴時,少年的狂氣幾乎要溢出來,分明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種年輕人的朝氣,實在是讓人懷念無比。
杏花主人又想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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