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侍者殷勤端著蛋糕與酒水,貴婦們像是在舞會前交換流言。所有人都在笑,仿佛沒有誰死過。圍繞喜喪的權力戲碼遠比葬禮本身更精致。
如果我撞死在金盤子上——
忍冬搶走最后一塊芒果蛋糕,一點不優雅地塞進嘴里。糖分瞬間填滿胸口那團堵著的氣,他把酒水潑在謝驍胸口:“管好你自己。”
他閃身鉆入人群,身后謝驍的咒罵被一道道人影掩蓋。使者匆匆經過,手中拿著一方手帕,想來謝驍已無暇行惡。
忍冬僚起劉海,媽的,做自己真爽。
但他也不是他自己,今天他是蔣容獄的侄子,某個不知名貴族的“私生子”。
忍冬咬著蛋糕殘渣,推開綠竹廳的簾子。蔣容獄永遠是人群里最扎眼的,軍中惡鬼天生適合葬禮肅殺的黑。
他胸前那朵白玫瑰,根部還沾著忍冬的騷水。
墨綠的窗幔吊上去,為他的側臉染上一層淡淡的金光。這么好的日子其實不適合殯葬。
蔣容獄懶洋洋地窩在長沙發上,軍靴擱在小凳上,手指無聊地轉著一枚戒指。
他面前圍著好幾位衣著講究的男女,有幾張面孔他在報紙上見過,是那些依附蔣家、憑借血脈與軍功攀上高枝的老貴族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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