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說了。”忍冬忍不住打斷謝驍滔滔不絕的發言。
他知道,少年嘴里的情愛不過就是那兩個入門級別的姿勢。跟蔣容獄在他身上試過的花樣比起來,簡直是九牛一毛。但阿卓是他的榜樣,從小就是。
他當然知道阿卓經歷過什么:被買賣,被強迫,像商品一樣輾轉在士官床上。但親耳聽人像鑒寶一樣評判他,比親身經歷還難受。
性奴不可能靠一點憐憫或指點就一躍成為自由民。肉體與精神上的傷疤注定他與這些貴族子弟共情。
他們間有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忍冬皺起眉頭,卻被謝驍當成軟弱的信號。少年為了激怒他,刻意放大了聲音:“這才哪到哪。今天我還要在我爹墳前干他一炮,讓他記住誰才是主人!”
他用不堪當耳的傲慢展示著自己的繼承權,仿佛玷污心愛之人才是真正的成年禮。而在這種荒誕的場合下,尊重反而成了懦弱的同義詞。
這就是高雅的貴族精神嗎?用欲望代替秩序,用罪惡裝點特權。
跑吧,跑吧。逃到眾山之巔去,讓雪崩掩埋所有未遂和既遂的罪惡。
忍冬遍體生寒,不愿與他再有絲毫交纏。
他突然覺得教堂悶極了。拱頂射下的光柱明亮刺眼,把彩繪玻璃照得像一塊血腥的圖騰,妖艷中透著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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