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參加你們貴族的任何活動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忍冬背對蔣容獄,手里捧著一本倒過來的書。
他沒有真的在。前幾天讀到的雪山記實仍盤旋在腦海里,是連綿的山脈,柔軟的雪球。
很奇怪,他從小在收容所長大,又因長期營養不良而極端畏寒,卻天生愛著如鵝毛般飄散的大雪。
他把這歸結于文字的迷惑性。那句話是怎么說的?被火燙過的孩子依然愛火。
學會寫字后他開始試著把每日的見聞寫出來,當然更多的是情緒。弗吉尼亞伍爾夫說寫下去,痛苦就會消失。但忍冬感到的卻是反芻。
他一遍遍回想起肉刃插入花穴的撕裂感,想起在大眾面前潮噴的恥辱,想起想逃又不能逃的悲哀。
沒關系的,他揉揉胸口,安慰自己一切都會結束。
蔣容獄對他的心理活動全然不知,只是出神地望著那個瘦高的背影。家庭教師上午就走了,他還穿著學習時寬大的米色襯衫,皮帶上還掛著練習用的木劍。
“這么一穿還真有點像個騎士。”蔣容獄不由自主地靠近,伸出手指丈量他腰背的寬度。
還沒碰到就轉身了。
忍冬低著頭,棕紅的劉海披散下來,塞住他內心洶涌澎湃的恐懼。他的肩膀在顫抖,手指更是搭在蔣容獄胸前,用盡全身力氣抗拒。
他的聲音細若蚊蠅,從中可以隱隱聽到哭腔:“主人,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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