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做過公共場合往下一看發現自己沒穿褲子的噩夢,只有蔣容獄將忍冬的噩夢化為現實。
蔣容獄愣住了。他的手掌很冷,冰得叫人懷疑是否圖書館的壁爐熄滅了。他看了眼地毯后熊熊燃燒的火焰,又看了看比他第一個頭的小男妻。
一定是上次的陰影還沒消。
他一把將愛人抱在懷里,嘴里一遍遍念著他的名字,想把他的心一并喚回來。
忍冬的表現完美無缺,他卻感到一絲無力,多年軍旅的狩獵本能讓他警惕。
圈養的雪狐要逃走了。
忍冬像南國漫無邊際的黃沙,太細太密,捧在手里都會從指縫鉆走。嫵媚的身體抱在懷中,像一具僵硬的尸體,只等和熱情一同冷卻。
蔣容獄的心猛得跳動一下,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不知道為什么愛人會變成這樣,只能憑借本能安撫自己:“你一定是在撒謊,你在氣我對不對?這是你朋友前夫的葬禮,你一定會去的。”
聽到葬禮兩個字,忍冬掙扎了一下,絲絨襯衫上多了幾條褶皺。
一場倔強的臉從蔣容獄臂彎里冒出來,嘴唇嘟著:“恕我直言,這么悲傷的儀式,帶一個取樂用的玩意兒不夠莊重吧。”
果然是天賦異稟,讀了幾本書就能對答如流,對社會的隱藏規則了如指掌。
蔣容獄想起在辯論社當主席的日子。難怪家庭教師離開的時候滿臉喜色,遇上這么好的學生,怕是學費都可以不要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