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那當他對粗暴的管教乞求寬恕,對熟睡的蔣容獄乞求憐愛時,怎么沒人低頭擦去他墜落的淚珠?
不過一句富有美感的話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死去的族人會化成雪,保佑新生的子宮。
分針劃到蔣容獄出門的時間,忍冬把看了一半的書扔在沙發上。離開前他抬頭看窗外飛雪,心里想,真應景啊。
他利索地送走蔣容獄,快步走回廚房,急著送一封重要的信。
這是一封雙性人專供的醫療許可,上面印著收容所的紅色徽章。一只兔子被兩根木棍攔下,棍身流下令人生疑的液體。
收容所的本質被展示得淋漓盡致。
忍冬諷刺地翹起一邊嘴角,將醫療許可的卡紙塞進棕色牛皮檔案袋里。他知道蔣容獄的部下會仔細檢查他的信件,也不打算給他們任何機會。
借著給主人做飯的名義,他割下公鹿的腹部,將檔案袋塞進血肉模糊的內臟之間。
劃開皮膚的時候一串血珠落下來,接著是腥臭的腸子。他花了好大勁才把鹿肝塞回去,那東西又扁又軟,摸起來滑溜溜的。
公鹿的眼睛還睜著,瞳孔里倒映著天空的白光,像一個完美的布偶。實際上再放一會兒就要開始臭了。
這種非人感讓忍冬驚起一身冷汗。他連忙拿起一張白布蓋上,再撒了一點他生前愛吃的紅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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